行之途

【快新】木棉花 [全文]

「修改完整版。

    HE+年下成长向AU。

    one~seven.」

 

BGM:https://music.163.com/song/33166135/?userid=431280450

大家可以循环听下。



one

 

工藤新一和往常一样提着巧克力蛋糕走进了孤儿院。孤儿院自然是气派不到哪里去,但装修倒有点教堂风格,尖尖的白色屋顶指向一蓝到底的天空,种满木棉树和蔷薇丛的庭院里孩子天真欢朗的笑声回荡不已。孤儿院也不是一开始环境就如此好的,十年前庭院杂草丛生,形似教堂的建筑外沿的墙壁灰败肮脏。但自从工藤新一的父母资助这家孤儿院,为它向政府和社会筹得大笔资金以来,进行了大范围的重修,也完善了孩子教育照顾等方面的问题,到如今,条件已经相当不错了。

 

工藤新一一身白衬衫的出现在门口,率先注意到他的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欢笑着向他跑来,没一会,其他小孩子也发现了他,喊着“新一哥哥”团团围在了他的腿边。工藤新一宠溺地笑着蹲下来,把手中超大的巧克力蛋糕递给一个长发小女孩,摸着较为害羞扯住他衣角的八岁小男孩威利的柔软的短发,转头问,“今天没有再惹藤子小姐生气吧,吉利?上次她还和我告状来着。”

 

藤子小姐已经快40岁了,在孤儿院呆了近二十年,负责教孩子一些简单的学业和管理一些生活琐事,是个和善、喜欢唠叨的女人。和孩子们相处的还算融洽,倒也是真心关心这些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的。

 

有几个小孩子已经迫不及待拆开蛋糕的包装盒。小男孩吉利往嘴里塞着奶油口齿不清地说,“没有啦新一哥哥。”

“骗人,昨天吉利还偷偷把瓢虫塞在藤子小姐的包包里!”一个小女孩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又是一阵爽朗的哄笑,属于天真儿童特有的,毫无顾忌的笑。工藤新一也忍不住笑了。

 

 

“这些孩子还真是粘你啊。”头发花白的院长站在窗边,望着在草丛嬉戏的孩子们笑着说。

工藤理了理同他们玩耍弄的凌乱的衬衣,“唔,这大概就是个人魅力?”他调皮地笑了笑。

这两年工藤新一的父母都旅居国外,这家孤儿院自然拜托他们尚且大学的儿子照顾。工藤每周会抽空过来几次,他对孩子都很友好,常常带礼物给他们,教他们踢足球,给他们讲推理故事。孩子们都很喜欢他,把他当做亲密的大哥哥。

 

院长摸了摸灰白的胡须笑了笑,“对了,昨天来了个新的成员,藤子小姐花了很长时间都没能让他说话,一直坐在那里也不吃东西。我想让你去看看他,也许他愿意和你聊聊。"他拍了拍工藤的肩膀。他点了点头,跟着院长穿过长廊,走向接待室。

 

院长把他带到门边就先行离开了,温和的看了他几眼,意思是想让他们单独聊会儿。接待室安静极了,幽深的长廊把庭院里孩子的欢笑声完全隔绝了。他放轻脚步缓慢走进。一个大约12岁的小男孩,背对着他坐在靠背木椅上,面前是巨大透明的玻璃窗,窗外对着一座小山,一大片的鸢尾花把山麓染成了紫色,从半山腰一路向上种满了木棉树,此时四月开的正好,枣红的花在蓝天映衬下更为美丽。可坐在那里的小男孩是那样的沉默,恍若一座冰冷的雕像,完全不为生机盎然的初夏感染,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也依然无动于衷,徒留一头浓密黑色的乱发背朝工藤。

 

工藤忍不住有些揪心。在来的路上听院长说了,他父亲是一个国际知名魔术师,在一次表演中意外丧生,不久他的母亲也病逝。除了死去的父母,没有任何可以照顾他的亲戚,虽留有一大笔遗产,却也因未成年暂时无法使用,最后只好在16岁前交由孤儿院照顾。对一个年仅12岁的孩子来说,短短时日遭受双重打击,恐怕难以承受,也不怪他如此。孤儿院的孩子,其实遭遇大多凄惨,有些一出生就被抛弃,这种往往更容易适应孤儿院生活,有些则幼时父母意外死亡,他们常常需要很长时间,一个月,甚至好几年才能平复内心伤痛接受新生活。生活总在前进,每个人不得不接受,适应生活的新变化,没有人能例外。

 

即使如此,每每面对这些不幸的孩子,工藤新一内心总是痛的揪紧。他一直尽全力去照顾他们,好让他们更多一点欢笑,面对命运的残酷。他希望,这个孩子能少一点痛苦,更多地欢笑。

 

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男孩身边,对着从一旁书架取下的书读了起来。一直到太阳彻底埋入山丘,室内变得昏暗,工藤新一都没有开口。

男孩终于转过头,”你为什么不说话?“他的声音因久未开口,有些沙哑。工藤新一把视线从书中转移,看向了他。小男孩有一双大大的,苍蓝色的眼睛,像是五月的天空,但此时因为悲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我在等你愿意开口的时候。“工藤静静注视他的眼睛。

有些不满地,男孩撇了撇嘴又别开了脸。“呐,黑羽君,这个送你。”工藤说着,有些笨拙地翻转着手指,一朵木棉花在指端绽放,小男孩愣愣着看着工藤把枣红娇嫩的木棉花小心翼翼地放在他胸前的口袋。

工藤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我听院长说你喜欢魔术,不过我只会这种最简单的小魔术。”说完恬然地对男孩笑了笑。

莫名有股暖流涌进黑羽快斗的心里,他脸上不禁有些红,不自在地小声道了谢。对他而言,生命最重要的两个人已经离去,他孤苦无依,本能地对其他人怀有冷漠和厌恶。面前人却似乎真诚无比,既不是假惺惺的关怀,也没有让他厌恶的同情怜悯,有的似乎只是最简单的笑容。

 

他抿了抿嘴。“不过,让你见识下真正的魔术吧。”说着他摩挲下手指,一小团雾气冒出,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从雾气中渐渐显现。

黑羽把玫瑰花塞到他手里,眼神飘忽不定地说,“就当是回礼好了。”

有些受宠若惊地看了眼手中的玫瑰,工藤忍不住揉了揉男孩松软的头发,笑着说,“那么谢谢你啦,小家伙。”

“不是小家伙,是快斗,黑羽快斗。”黑羽不满地纠正他。看着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孩子气的黑羽快斗,工藤有些欣慰。他想,黑羽至少从阴影里走出了一点。

 

 “那么快斗,我是工藤新一。"他笑着伸出手。男孩静静地看着他,良久,覆上了温热的小小手掌。已经是傍晚了,圆的不规整的月亮挂在深蓝的天空,空旷的房间只有青年和男孩,还有交握的双手。

突然,肚子的咕噜声打破了一室静谧。男孩的脸唰地红起来,僵硬地转头看向窗外。工藤突然意识到,男孩到现在快两天没吃东西了。看着男孩的窘样,他忍住笑意说,”晚餐的时间到咯,走吧快斗,陪我去吃晚餐。“男孩低着头不做声,任由工藤牵着他的手走出昏暗的小小接待室,迈向人声洋溢、热闹的餐厅。




 two

 

工藤新一再见到黑羽快斗时,他正站在日光下,被一群小孩子簇拥着,围观他变幻莫测的魔术,看起来似乎已经适应了孤儿院的新生活。看到他,黑羽快斗朝他咧嘴一笑,顺手变出一朵红蔷薇送给旁边的小女孩,惹得对方一阵羞赭。一面感叹他小小年纪就如此擅于博得女孩欢心,工藤朝欢闹的孩子们走去。

 

“新一哥哥来了!”

“你上次的推理故事还没讲完呢,新一哥哥!”

...................

 

如往常一样被包围着,他从容地回答着孩子们七嘴八舌的问题。黑羽快斗没有围上去,只坐在草坪上安静地看着他。终于劝服孩子们去自己做游戏后,工藤新一紧挨着他坐下了。“快斗,过得还好吗?”他揉了揉男孩的头发。

“嘛,还行吧。”男孩耸了耸肩。

“我给你带了很多魔术道具,藤子小姐晚点会交给你。也许对你魔术的学习有帮助。”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犹豫再三,男孩低声问。工藤新一干脆躺在草坪上,欣赏纯净无暇的蔚蓝天空。

“因为我喜欢你啊。”

男孩内心突然鼓噪起来,嘟囔道,“说什么喜欢啊,明明才见过两次吧。” 除了父母,从小凭借讨人欢心的笑容、魔术和一张蜜嘴,他听到无数 “这孩子真可爱” “真让人喜欢”的话语,他悉数笑脸接收,却又全然不放在心上。但对于工藤新一,他却无法不在意。他内心生起了小小的欢欣,忐忑地期待他的回答。

“这种事情,无关次数吧。”工藤捏了捏他的脸蛋,“总之,第一次见到快斗,就喜欢起来了。也没什么理由。”他带着笑意认真地看着男孩的眼睛。

男孩率先移开了视线,“咳.....走吧走吧,来踢足球吧,他们说你很厉害呢。”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叶,又嘿嘿干笑了几声。


“输了可不要哭鼻子才好。”工藤打趣道。

他们嬉笑着一同走向了后院的运动场。

 


——————

 

工藤新一其实是个侦探,享有“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之称的名侦探。平时除了繁忙的学业,他还得帮警方解决各种疑难杂案,尽管如此,他还是每周抽空看望孩子们。他常常问藤子小姐黑羽快斗的情况,得到“很可爱的小家伙,如果他能少摘一点院子里的蔷薇花变给女孩子的话,就更好了”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他发现黑羽快斗很聪明,他带给孩子们的谜题黑羽总能轻而易举地解开,还扬扬自得地吐槽他带来的谜题太简单。于是他恶意地再下一次狠狠加大了难度,坐在教室里看黑羽快斗苦苦思索的模样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不过黑羽快斗的确智商傲人,花了一整天还是解开了。工藤有些遗憾地想,如果黑羽不是立志要当魔术师,或许能成为一个出色的侦探。

 

 “我说快斗,这道题你到底听懂没有。”工藤新一不满地瞥了眼趴在桌子上装死的黑羽快斗。

“呐,新一,我们出去玩吧。”黑羽答非所问的说,听了一早上课他要无聊死了。黑羽快斗总是直呼他名,执意不肯像其他孩子一样叫他“新一哥哥”。久而久之工藤也任由他了。


 “我说啊,你这家伙,我好心给你上课你给我有点动力好不好。”工藤无奈地扶额。孤儿院虽有专门的老师,但教的基本是些基础课程,以黑羽快斗的智商不过几周就学完了。工藤新一就主动提出给他教学,每周三次。

 “嘿嘿,今天天气很好咦,呆在这里太辜负阳光了啦。”

合上课本,工藤好笑地说,“那你想玩什么呢,小鬼?”

得到满意的答复,黑羽咧嘴笑说,“都说不是小鬼啦。去案发现场吧,我就站在一边看你破案。”

 

“喂喂……小孩子怎么对这种事情感兴趣。还有,哪来的案件啊?”

“案件的话你出去走几圈就有了吧。”

 “……你这是人身攻击吗?”


 

 事情的最后,两人还是来到了东京熙攘的街头。

“啊啊,真怀念啊。”黑羽用力吸了一口沁甜的空气,感慨道。工藤心里一突,想到自从他父母去世就一直呆在孤儿院,确实很久没感受过外面的世界了。

“你想出来的话告诉我就好了。”摸了摸鼻子,工藤说。

黑羽内心无端一软,又嬉笑一把抱住工藤的腰说,“不许反悔哟。”

 “是是是。”扒开身上的壁虎,工藤不由嘴角上扬。

 

“既然没有案件,我们去吃饭吧。”

“我要蓝莓味慕斯蛋糕哟。”

“知道了,你这个甜食控。”

     ………………

 

悠然喝了一口黑咖啡,工藤笑着瞅了眼面前吧唧吃着蛋糕的男孩,有时候这家伙格外幼稚啊。沐浴着窗外射入的五月温煦的阳光,两人气氛恬静温馨。突如其来的惨叫划破了这份宁静。看着匆忙跑去声源处的工藤新一,黑羽又咬了一口蛋糕心想报纸上说工藤新一是死神名侦探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这样你还不愿承认的话,那么给你看看这个吧。”工藤新一带着手套的手掏出座椅下捡到的纽扣,击溃了犯人心里的最后防线。不得不说,工藤新一自信满满说出自己推理的时候很帅气。黑羽又点了一份巧克力蛋糕,在高椅上晃荡着双腿想。连他都有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心动呢。

 

“一如既往简洁明了的推理啊,工藤老弟。”目暮警官拍了拍工藤的肩头,“怎么样,我们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还要先送这个小家伙回去。”他们一齐看向黑羽快斗。


“私生子?”


“喂……目暮警官我才20岁哪来那么大的私生子啊!”


“好吧好吧,那我们先带犯人回去了。”两人道了别。


工藤回头看见黑羽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不,我只是在想我长得那么帅气哪里像你了。”

 “………”意料之中的头上挨了一记。

最后两人牵着手走在黄昏的道路上,橙色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两人的身影被拉得狭长狭长地,交织在一起。





 three

 

草木逐渐枯黄,羊皮大衣和手套从箱底被翻出,冬季挟裹着雪花缓步走进东京。大型超市人满为患,男男女女精心挑选着圣诞礼物,东京洋溢着红色的温暖气息。工藤新一从案发现场回来,正撞上圣诞日的大采购,他的皮鞋有幸被留下好几个鲜明的灰印。鬼使神差地,路过一个圣诞货摊时,他买了一个超大的棒棒糖。

 

 

 

回到家中,冰冷的大宅也有了少有的人气,火炉被点起,空气中还飘扬着食物的香味。“小新,你回来了~”甜腻动听的女声回荡在偌大的宅子。

 

“老妈,到机场才打电话给我也真是……”他对过于随性的母亲分外无奈。他的父亲工藤优作拿着报纸安然坐在沙发上。

 

“好啦小新~快来帮忙,把门口那颗圣诞树装饰一下,东西在桌子上。”

 

工藤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老妈叹了口气,认命出门帮忙去了。

 

 

 

一桌丰盛美味的圣诞大餐在傍晚就出现在了长餐桌上。工藤一家人坐在一起享受这难得的相聚时光。外面传来悠扬欢快的圣诞歌曲,为这寂静的雪夜更添几分美好。工藤新一看向窗外,道路两旁的梧桐树都挂满了彩灯,闪闪烁烁,美丽极了。他莫名想起了黑羽快斗。

 

那个曾经坐在窗边一言不发的男孩在圣诞节会许愿吗?

 

会期待圣诞老人的到来吗?

 

有人陪他笑着吃圣诞大餐吗?

 

 

 

他心不在焉地收拾着碗筷,又浮现了那个窗前沉默如雕像的男孩,羞涩地递给他玫瑰的男孩,一脸欢快吃着蛋糕的男孩。欢快的圣诞歌也莫名变得有些惆怅。


“老妈……我想去孤儿院一趟。”他穿好大衣,匆忙说道。

“咦——那么突然? 等等小新!”

有希子从房间取来一大袋圣诞礼物塞给他,眨了眨眼,“本来打算明天带给他们的,不过就由小新交给他们吧。"

她突然在工藤脸上亲了一口,"圣诞快乐,小新~还有优作的车钥匙,开车去吧。"一旁的工藤优作笑着看着他们母子的互动。

”谢谢老妈啦~圣诞快乐,老爸老妈。"


 

工藤把车开到孤儿院的时候,黑色的车已经被雪染成了白色。雪白的建筑里灯火通明,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他走进大厅时,温暖的炉气扑面而来,孩子们正和藤子小姐、院长一齐唱着圣诞歌,嘴角洋溢着幸福的色彩。

“圣诞快乐啊小家伙们。”他笑着说。

孩子们回以他震耳欲聋的"圣诞快乐"。他把母亲准备的礼物发给围在他腿边的孩子,笑声溢满了整个屋子。他注意到黑羽快斗今天一反往常的安静,静静地坐在角落看着他们,嘴边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往年这时候,他应该和家人在一起吧,也许会赖在父亲怀里撒娇,享受母亲亲手做的美味圣诞大餐。工藤有些心疼地想到。

 

他走近男孩,俯下了身,”圣诞快乐,快斗。“他从背后掏出一个大大的棒棒糖。黑羽怔愣了一下,痴痴地接过了棒棒糖。犹记得,每年圣诞节,他的母亲也会给他准备一个超大的棒棒糖,还有和眼前人一样的大大的笑脸。

他鼻头蓦然一酸,撇开头闷闷地说了一句"谢谢"。工藤新一莞尔一笑。

 

“快斗,外面的雪景很美,要一起去看看吗?”

“随便吧。”

 

他们一起走到庭院,蔷薇丛披上了厚厚的雪毯,雪洗过的木棉树的棕色枝干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泥土全被染成了白色,干干净净,一个脚印都没有。他们坐在庭前的连廊,欣赏月光下的雪景。


”我给你吹一首圣诞歌吧。“工藤笑着掏出一把口琴。


“不会很难听吧?"黑羽笑着吐舌,他可是欣赏过工藤新一“美妙无比”的歌声。


“喂……唱不好歌又不代表我不能吹。”工藤愤愤地揉了揉黑羽的头发。

 

伴随着炽热的呼吸,轻快悠扬的口琴声飘荡而出。黑羽安静地听着工藤奏着音乐,眼里有了真实的笑意。工藤也阖上眼感受雪花落在脸上的清凉,表情和月光一样温柔。这个圣诞节,有男孩,有青年,有雪花,有月光,还有美妙的口琴声。

 

 


 

four


 

时光夹带着所有不快和美好,行色匆匆。已经大四的工藤一边踢着足球和同学说笑着走向校门。"新一~——”有些甜腻得过分的女声从校门传来。闻声工藤和他的同学一齐望向校门口。一个高挑的美丽女子靠在门框,笑着向他挥手,身上的衣服款式倒是有些过时。

 

一旁的几个好友见状淫笑着说,“难怪工藤在学校那么洁身自好,原来早就名草有主。"说着推搡着其他人先行离开,说是不打扰他们,临走之际还附赠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们等等——"话未说完,就被那个女孩猛扑在身,踉跄了一下。转过头刚想询问“你是谁”就对上一双苍蓝双眼。来者身份已不言而喻。


他打量了一下面前人的长发,长裙,良久才憋出一句,“黑羽快斗你有病啊?!”


 "啊啊这么快就发现了真没劲啊。“黑羽沮丧地说。


工藤嘴角抽搐了几下,"你好歹戴个美瞳,还有你身上的衣服不会是藤子小姐的吧?”


“都怪新一啦,上次让你帮我买几套女装和美瞳不是拒绝了吗?”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答应啊?!!”工藤忍不住掩面,"还有,你总是这样偷溜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嘿嘿,没关系啦~藤子小姐下午都会呆在图书室,不会发现的。“


“……好吧。那么,你穿成这样来找我是为了? ”


“约会啊约会~~"黑羽咧嘴一笑,刚过15岁的他脸蛋没了婴儿肥,线条愈发明朗,身高也已经快赶上工藤新一了,工藤忍不住感叹成长期的青少年真可怕。

”说什么约会其实就是陪你吃甜腻到死的蛋糕吧……“

”bingo! 还有,你的黑咖啡才是苦到天际~”

“小孩子就是不懂黑咖啡的妙处。"

"装作老成的大人才是过着老年人的生活!”

 

…………

 

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却是满载着笑意,冬日阳光般美好。

 

 

————

 

“工藤君的意思是想把黑羽君带到你家住?”头发花白的院长坐在藤椅上,享受六月阳光的亲吻,朝一旁修剪花丛的工藤新一问道。

“恩,院长你也知道,快斗他是个魔术天才,我想为他请一个专门的魔术师培训。而且,快斗他……15岁了吧,我想让他在东京上高中。”

“这样不太合规矩啊,就算要领养的话,工藤君的条件也不满足。”院长为难的摸了摸胡子。

 

“没有办法吗?”工藤停下手中的活,皱紧了好看的眉宇。

 

“如果是你的话,破一次例也不是不行。”院长和蔼的笑了笑。工藤提起的心放下了。“只要你征求黑羽君的同意就行了。”闻言工藤扬起了一个浅笑,思考起让黑羽同意的办法。

 

“不过工藤君,你是不是对黑羽君太过关心了一点?"

 

工藤心里一跳,“是吗……还好吧。”说着干笑了几声。院长善解人意地不再追问。继续修剪着蔷薇丛,工藤不由质问自己:是否真的对黑羽快斗太过关心了……超过了该有范围了吗?


六月的阳光是那么的怡人,碧蓝天空上挂着的几朵白云是那样纯白,空气洋溢的花香又是那样的馥郁,让人脑袋混沌,让人意乱情迷,答案也懵懵懂懂。黑羽快斗从另一个院门走向他时,拿着手里的水管朝他喷射,湿了他一头,他看着黑羽快斗在骄阳下那嘴角几乎发亮的笑容更懵懂了。


 

——————

 

宁静的夏夜,伴随着虫鸣和暖风,让人昏昏欲睡。他们一起躺在草坪上,望着繁星满天的夜空。工藤这两年来孤儿院来的频繁,院长特地为他准备了一个房间,他有时干脆就住在这里。

 

“快斗,你会做饭吗?”工藤新一突然没头没脑冒出一句。

 

黑羽快斗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会一些,藤子小姐教过我。”

 

“那来我家住吧。咳……我是说,我不会做饭,你住在我家帮我做饭吧。”工藤新一弯起嘴角转头看向黑羽快斗。


一直盯着工藤新一的黑羽突然撞上对方海蓝色的眸子,心跳漏了一拍,连忙转头掩饰薄樱红的脸颊,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是把我当做饭阿姨吗……太过分了吧!”


“反正做了你也要吃的吧,所以只是顺便嘛。对了,你要是能再帮我整理一下房子就更好了。”

 

“……所以不是做饭阿姨而是家政工吗?”黑羽快斗满是怨念的说。

 

“那么就这样定了,明天下午就搬过来吧,我已经和院长说好了。”

 

这自作主张算什么啊。偏偏他还无法拒绝。

黑羽偷偷瞟了对方白皙的脸蛋几眼,觉得那浅色的嘴唇看上去柔软极了。亲上去是什么感觉呢?他漫不经心地想。

 

怀着满是花香的夏梦,他们和草丛里的蝴蝶、蜜蜂、蟋蟀一同被初夏的柔和星光催眠了。

 





five


 

总体来说,他们的同居生活很愉快。工藤新一常常帮警方破案到很晚,黑羽快斗会把饭菜热在保温箱。为了防止某个推理狂忘记吃饭,黑羽还常常把盒饭给他送到学校。真可谓贤妻良母。自然,各种各样的矛盾也不是没有——

 

 

 

“为什么我的咖啡里面有冰糖啊混蛋!!”

 

“啊啊啊——新一你什么时候买的鱼啊!!!!”

 

“你居然把我的福尔摩斯弄到地上了——”

 


诸如此类争吵,不胜枚举。

 

 

 

——————

 

 

 

黑羽快斗最近很不对劲。吃着黑羽快斗烤的松脆适宜的柠檬派的工藤新一颇为郁闷地思考。虽说饭还是照做,盒饭也会送到学校,但是总是让别人转交给自己,而且晚上回来的时候那个夜猫子也没有动静,以往的话……会大大咧咧地抱上来,还总是找各种理由约自己出去。但最近总是不见那家伙踪影,仿佛在躲避自己。

 

 

 

难道……

 

 

 

 

 

 

 

 

 

他把我的福尔摩斯典藏版弄坏了?细思恐极,工藤连忙跑到书房仔细检查自己的宝贝书籍。安然无恙。他松了一口气,但随即更郁闷了,黑羽快斗有什么隐瞒自己的吗?一一列举所有可能性又全部推翻后,工藤新一决定打电话求助自己的大阪友人。

 

 

 

“所以,你怎么看,服部?”

 

以为工藤遇到什么国际疑案的服部沉默了几秒,“工藤,我怎么觉得你像那小子老妈啊。”

 

 

 

   …………

 

 

 

“我挂了。”

 

“别别别啊——”

 

 

 

服部认真思考了一分钟做出了自己的推理,“以我之见,那个小鬼肯定是有小女朋友了。已经快16岁了不是吗,青春期啊青春期~”

 

 

 

哈?!!

 

 

 

呆愣过后,工藤新一认真回忆了自己16岁的时光,似乎也有过女朋友之类的?

 

“不愧是仅次于我的名侦探,说的很有道理啊服部。”

 

“什么叫仅次于你?——混蛋来比一场啊,这次绝对不会输给你!!”


 

一番打趣吵闹后工藤挂了电话,躺在院子的藤椅上,望着火红的八月骄阳,觉得空气都要烫伤人,浑身都黏糊糊的,内心也被糊在一团,烦躁,郁结,混沌。


啊啊,天气真的好热啊。

 

 

 

 

 

——————

 


 

难得早回的工藤新一撞见了准备出门的黑羽快斗。”等等——“工藤及时抓住了黑羽欲逃的身影。就算有女朋友也不用这样避开自己吧,他又不是封建时期的家长。

 

“你……”有女朋友了吗。

 

话到喉咙又咽了回去,他瞥了眼一脸无辜的黑羽快斗,不禁火气窜起。强逼自己冷静后,又觉得毫无理由生气。最后还是放开了手,淡淡丢下一句:“明天中午我有个朋友会过来,你记得回家。”转头就走了。

 

 

 

被留在原地的黑羽快斗靠墙蹲下来捂住了脸,真的是……一看到工藤新一就想起那个该死的梦啊!!!关乎他这一周的诡异举动,全源于一周前的一个无比羞耻的梦。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常青春期男生都有的……梦遗。但让人难以启齿的是,他梦境的对象是,居然是工藤新一啊!!

 

 

 

——

 

 “……快斗?”满脸赭红的工藤新一抬眼看他,漂亮的海蓝色眼睛盈满了雾气,迷人诱惑。

 

略微冰凉的修长双腿缠上了他的腰,黑羽快斗愣愣地看着他,工藤敞开的白衬衫露出漂亮分明的锁骨,紧致的腰腹,是没受过日光的象牙白。黑羽全身僵硬,他看着工藤攀上他的脖颈,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还是僵硬地一动不动。工藤凑近了他的脸,又用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平时冷静无比如今漾起了情欲波澜的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了。

 

 

 

在他忍不住要吻上去时……

 

 

 

啪 !

 

 

 

梦境像泡泡一样破裂了。

 

 

 

 ——

 

 该死他现在想起那个梦境下腹都有一股热流流过。他摸了摸滚烫的脸,自暴自弃地蹂躏自己的乱发。他怎么也没想过,他对工藤新一有那种想法。如果新一知道的话……

 

 

 

真是没救了。

 

 

 

正值盛夏,聒噪的蝉鸣和炎热的暑气总是催生许多烦恼和躁动。工藤家门前水泥道上,有许多被烤焦的蚯蚓,这种季节,常常让动物和某种隐秘的情感蠢蠢欲动,冒着被晒焦的危险,暴露在日光下。

 

 

 

 

 

 ——————

 

 

 

按照约定,躲也没法躲的黑羽快斗次日中午早早回来了。轻声打开门,厨房处传来了喧闹。

 

 

 

“新一你给我好好坐着啊!”银铃般的女声带着怒气。

 

“真过分啊……明明特地来帮你忙。”

 

 “两分钟打破两个鸡蛋的家伙还真是帮了我大忙啊~”

 

  “啊是是是——我乖乖坐着行了吧。”

 

 

 

亲密打闹中的两人突然注意到了厨房门口的黑羽快斗。刚刚还一脸怒气的美丽女子立马收敛了愤怒绽开笑颜道,“你就是黑羽君吧?新一常常和我提起你呢。”

 

 

 

黑羽快斗很难形容方才看到两人亲密动作和对话的心情,就像被连绵不断的春雨盈满了雨水的土壤,氧气几乎被排光,泥虫都无法生存其中。但他还是扬起一个绅士的笑容,踱步到女子身边送上了娇艳的红玫瑰。

 

 

 

“快斗,这个笨蛋就是我的青梅竹马,毛利兰。”

 

“谁是笨蛋啊!”

 

 

 

黑羽看着仍在吵闹的两人抿紧了唇。又扬起了一个完美的笑容,“你们先做饭吧,我有点作业先回房。” 毛利兰笑说, “这样啊,那我们饭做好了再叫你吧,黑羽君。”工藤新一看着黑羽快斗沉默的背影皱了皱眉,这莫名又让他想起了初见时那个沉默的男孩。

 

 

一顿饭吃得算不上愉快。毛利兰一直试图和黑羽聊点什么,可对方虽礼貌有加却让人感到明显的疏离。还是工藤帮着缓解气氛,不时吐槽两人糗事中勉强吃完了一顿饭。

 

 

送走毛利兰后,工藤新一看了眼楼上紧闭房门的房间,闷闷猜测那家伙今天情绪那么不对也许是和女朋友吵架了。想到这种可能他也莫名生出不快,对楼上喊了一句,“我今晚去参加上周那个案件的庆功会,晚饭不用做我的了。”不等回应就关门离开了。楼上房里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黑羽听着楼下的关门声探出了头,窗外树木绿的张扬跋扈,天空也蓝的直刺人的神经。

 

 

夏天到底什么时候才结束啊。

 

他喃喃道。

 

 



 

six

 

半夜时分工藤新一回到家,推开门把,直接醉倒在沙发上。作为侦破这个大案子的首要功臣,警视厅的警察领导们都争抢着给他敬酒。他晃晃悠悠能走回家就很不错了。他现在没有醉到想吐,只是头脑混沌懵懂。

 

楼上一直没睡着的黑羽快斗听到门开的声响就起身了。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和工藤新一一直保持距离,这会让他发疯。他决定随便找个借口解释最近的反常行为。孰知他下楼看到的是躺在沙发上的醉鬼。

 

他一面用湿毛巾给他擦脸,一面抱怨 : “不能喝干嘛喝那么多啊……”你说谁啊,我清醒着呢。"工藤新一嘟囔道。可惜配上他那酡红的脸和迷蒙的眼神毫无说服力。制止工藤挣扎的身子,黑羽突然起了一些不好的念头。都说酒后吐真言,那他不就可以乘危套话?

 

他靠近工藤的耳廓,用诱哄的语气轻声问,"新一,今天那个女人是你女朋友吗?"他握紧手不安地等待回答。


“哈,你说什么啊?你才是吧,就算有了女朋友也不用这样躲避我啊。”工藤呢喃地抱怨道,配上表情多了一丝撒娇的意味。炽热的鼻息骚得他痒痒的,工藤抓住黑羽毛茸茸的头发想要推开,又用不上力气。

 

啊啊,那种表情算什么啊……犯规了吧。而且,新一以为这几天躲他是因为他有了女朋友?

 

黑羽无奈地苦笑,又继续诱哄道,"那……你喜欢我吗?新一。"

 

闻言,工藤松开了揪住他头发的手,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了片刻,恬然一笑道,"嗯,喜欢啊,喜欢快斗。"

 

唔,黑羽看着那双满是笑意的海蓝色眼睛倏然红了脸。他到底听懂他的问题没有?"我是说,这种喜欢哟——"他轻轻贴上那两瓣看起来很柔软的嘴唇。

 

即使是深夜,不倦的蝉也不停止鸣叫,暑气也不见减少,燥热极了。工藤醉了,毫无疑问。但他没有醉到智商全掉的地步,他清楚地明白黑羽快斗,吻了自己。但他没有推开,而是揪住黑羽的衣领舔了舔对方有些干燥的嘴唇。他任由对方火舌一样炽热的舌头搅动他的口腔,一同被搅动的还有浆糊一样的心。

 

工藤下腹起了反应。黑羽快斗明显发现了,他轻笑地问,"要我帮你吗?新一~"笑得欠揍极了,如果他有力气一定会一拳打过去。可他浑身瘫软燥热,只能任由对方解开他的皮带,把冰凉的手伸入他的腿间。他伏在黑羽的肩头低吟着,全身像被炙烤着一样。

 

工藤新一不喜欢夏天,因为太热了,虫鸣和心跳一样鼓噪。

 

黑羽快斗看着释放后就睡死过去的青年苦笑了几声,还是认命地帮他清理好抱回了房,然后自己去了厕所。

 

之后几天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那晚的事,相处和过去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工藤新一把那晚全归咎为夏日太热,蝉鸣太聒噪,头脑被酒精弄得混沌。

 

要说有什么区别,或许是靠近时心跳喧闹了一点?

也或许还是夏天太热了的原因。




——————

秋季是个凉爽,温度最舒适的季节。他们坐在庭院的连廊里,天空一片白色,阳光不烈不热。他们背靠背,一个把玩魔术道具一个看推理小说,安静恬然。

"呐,新一,我给你吹一首歌吧~"黑羽拿出一把口琴。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这不重要啦~"

他轻轻吹着,轻快深情的小调和着秋风穿梭在叶间、耳边,如情话般醉人。落叶在风中翻卷不停。

一首情歌。

工藤觉得似乎回到了那个雪花飘扬的圣诞节,只是这次角色互换了。爱意隐隐流转在两人的眼底。

一曲终了,已经16岁,长相英俊的青年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他早已习惯对方这种过分亲密的行为,垂首继续书中未完的迷局。院里种了几棵海棠树,此时开的正好。


"我打算明天去法国。"黑羽突然开口。

空气瞬间凝固。工藤新一身体突然绷紧,却依然静默。

"那里有一个我父亲的好友,我打算在那里进修魔术,一年后我会试着自己登台表演。相关事宜及费用已经和我父亲的律师商量好了。"

"什么啊……全部都安排好了啊。"那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呢。工藤新一干巴巴地说。

"我明天会送你去机场。"


"不,你别来。你来了我就走不了了。"

轻飘飘的话砸痛了心尖。



秋天也是个适宜分别的季节,在风中摇曳的枝条都仿佛在挥手道别。工藤新一的内心被棉花梗住一般难受。

"新一,我走之前和我做个约定吧。"话音刚落,黑羽快斗径自拿起工藤的手,把自己的小手指扣在了工藤新一的小手指上。

两指交扣。

"契约成立了哟~"

工藤好笑地看着他幼稚的行为。

"好好好——你说吧。"

"第一条,记得按时吃饭。"

"嗯。"

"第二条,不要总是熬夜。"

"嗯。"  你是我老妈吗?

"第三条,不许交女朋友。"

"……" 这是什么城下之盟啊。

"还有啊。"黑羽快斗蹭了蹭他的肩头,低喃:“要等我回来。”


秋风卷着火红的海棠花瓣落在工藤手边,他拾起轻捏,红色的花液流出。炽热如火的颜色。

“好。”

他扣紧了黑羽快斗的小手指。




seven

 

雪花白了两次大地,春色路过两次东京。工藤新一在毕业后开了一间侦探事务所,多亏世界永远不缺少罪犯,工藤新一也得以一直沉浸在谜题的海洋里。

 

偶尔和兰出去对方会不经意提道:

 

"听说黑羽君在法国成为了一颗魔术师新星呢。"

 

"啊啊新一你知道吗,黑羽君在一年内收获了大批粉丝啊。"

 

"他现在已经成为世界有名的魔术师了,真厉害啊。"

 

工藤新一一点都不意外,只淡淡敷衍了句,"啊,是吗。"他的生活还是每天破案,看书,吃饭,似乎没什么变化,除了家里多出一些娱乐杂志。他依旧常常去孤儿院,那里的孩子换了一批又一批,但他再没有见过有着苍蓝大眼睛的男孩。

 

他躺在草坪上,阖眼感受四月舒适的微飔。 他突然想起,黑羽快斗没有说好契约的有效期。

 

那就等到木棉花不再开的时候吧。



 

"新一哥哥,为什么木棉花春秋冬都是绿色的,到了夏天就只有红色的花呢?"

 

孤儿院的小女孩问他。

 

四月的木棉花在干枯的枝条上朵朵盛开,艳丽诱惑,仿佛熊熊烈火。

 

"因为到了夏天,它会把全身的妖娆邪恶之气释放出来,逼退所有绿色,引诱爱情的燃烧,让人奋不顾身,烈火烧身。"

 

他低垂眼睑,随口读出了杂志上看到的话。


 

工藤新一离开热闹的庭院,站立在孤儿院的那间接待室的窗前。落地窗外的山麓的鸢尾花今年也肆无忌惮地全部盛开,艳丽的紫色鲜明了淡蓝的天空。木棉树染红了山头,像是小女孩戴上了橘红色的花圈。一只蝴蝶扑哧着白色的翅膀,围着窗户飞来飞去。

 

艳丽盛开的花朵,如潮水般蓝的无边无际的天空,迷人的蝴蝶,怡人清新的空气。真是美好无比的初夏。可似乎缺少了点什么。

 

缺少了什么呢?他暗忖。

 

属于侦探的警觉让他立即察觉到有人正轻声向他走近。

他不动声色。

"快斗,我叫黑羽快斗。"

仿佛穿越六年夏季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和那时的冷淡语调不一样,这声音似乎灌注了整个夏日的暑气,炎热至极,让他心如擂鼓。

工藤新一看到穿着白西装的青年走到他面前,熟练地变出一朵初开的木棉花,轻轻别在他的领口。青年脸上犹如八月骄阳灿烂的笑容让他一时慌神。


啊啊,现在齐了。

他扬起一个同样灿烂的笑容,暗想。











说起夏天的话,肯定是需要两个人,一份炽热如熊熊烈火的爱情,还有一朵初开的木棉花吧?




Fin



题外话:

我证明了我的题目不是乱取的(喂

木棉花真的挺好看的w

我也想要这样的夏天啊~


最后食用愉快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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